这个标题来自记者和青年导演雷磊的一段对话。他是这个专题中,《智族GQ》采访对象中的一位。今年,由他一个人制作的实验长片《动物方言》,入围了FIRST青年影展。年,《定军山》在北京前门大观楼放映,被认为是中国电影诞生的标志。此后的一百多年间,电影逐渐成为民族共同记忆的一部分,既由此间的人们所创造,也记录着此间人们的悲喜。年,中国电影却发生了更多的变化,对未来的影响尚难以考察。没有人能够明确指定未来的方向,但我们相信一个朴素的道理,未来一定由人来创造。今年夏天,《智族GQ》集中采访了7位青年导演,他们入围了今年FIRST青年影展,作品尚不为公众熟知,但开始成长为这个行业的新生力量。7位导演当中,有3个人采用独立制作的方式完成了自己的长片,有4位没有受过专业的电影教育。他们的成长路径不尽相同,最终都在有限的现实里,创作出了自己的作品。青年导演的生态不仅呈现在“野”,还有独立。对那些还没有进入电影工业体系的创作者来说,这种“独立”是他们创作里的困局,也是给电影带来新东西的方式。这些青年导演的困惑多过经验,还很难说日后成长的方向。但他们身上的这股野性,是来自底部的生长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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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9号,我去导演徐磊家采访。聊了几个小时后,采访就变成了他问我:“我还不知道,下一个我是拍几十万的东西?还是如果找到几百万,要去做那个东西?你觉得呢?”“我不能指导你啊。”我有点慌。这是我第六个采访对象。徐磊年生人,年还在国企上班时听说了北京电影学院,对这个行业起了心思,努力了十一年都没进入“主流圈子”,去年自己花钱拍了一部长片《平原上的夏洛克》。一直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电影行业是怎么运作的,采访那天跟我交换了不少各自听来的信息。我的样本主要来自前五位采访对象,比如《第一次的离别》的导演王丽娜,唯一一个声称找投资不困难的人:“在电影节上拿奖,奖金也是一种投资方收回成本的方式。”徐磊说:“我听到的就不是。First出来的电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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