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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图片及“”内人物语言文字均摘自网络,如有侵权请告知,我们将及时处理。时隔27年再登大银幕!华语喜剧电影的巅峰之作《射雕英雄传之东成西就》4K修复版今日正式在台湾全岛院线启动重映。这部经典之作在华语喜剧影史上缔造了无数个不朽传奇,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如果问道:究竟是谁一手缔造了这部神作?整个港台影视圈会给出的答案也许并不是你以为的“神奇拍档”王家卫和刘镇伟,更不是青霞、曼玉、嘉玲、祖贤一众天王巨星,而很可能是一个你根本没有听过的名字——蔡松林。在百科词条中检索“蔡松林”,你会发现所有同名义项都与以上所言毫无关系,这是一个在今天的大众视野中已经近乎销声匿迹的名字。但在香港电影的黄金年代,对每一个圈内人而言,“蔡松林”三个字如雷贯耳。他是王家卫、周星驰、刘德华的伯乐、老板、恩人和教父;是当年与邓光荣、向华强比肩称雄、呼风唤雨的影业大鳄;是台湾八大片商之一——《东邪西毒》和《东成西就》的全资制片方——学者有限公司的创始人和当家人。影海纵横40年,这位“超级前浪”的传奇经历跌宕起伏,远比电影更加精彩——

宝岛

寒门苦子影人痴梦

鸿海董事长郭台铭谈到“格局”一题时,曾有一段形象的比喻:“阿里山上的神木之所以大,年前种子掉到土里时就决定了,绝不是年后才知道。”“大亨”蔡松林也并非一朝从天而降,一切都源自童年时的一番拳拳执念。“我11个月时,父亲就离开人世,兄弟姐妹8人,都靠着母亲含辛茹苦地抚养长大,我那时候年纪七八岁,跟妈妈、哥哥每天都打着赤脚,推着水肥车,运回农地准备给农作物浇肥。当时我曾想:究竟上苍是要磨练我还是对我不公平?人家是一大早嘴巴喝着热乎乎的豆浆配着油条准备看电影,我们是一日却为了两餐番薯和少量的米饭,而在挣扎生存。”“学校的书读得不多,但是我们更懂得读书的重要,所以从小就很懂得尊重别人,无论做什么事都强调认真努力,因此也得到了很多高人不吝给予的指导、鼓励和栽培。而且为了学到更多的知识,我也有过4个月读了三四百万字的记录,所以就造就了今天‘猫熊眼’的我。”“那时候台湾电影院放映日本片都是彻夜排队,一大早戏院门口就围了很多人,准备进场观赏。当初看到开电影院、做电影好像比做银行好,那么多人想要给钱电影院老板还要一大早排队,所以我那时候就立志要做电影、开很多电影院。”影人梦想的种子一夕种下,生活的困苦磨砺只会让它猛烈生长。70年代,蔡松林已开始初涉影视投资领域,年拍倪匡大作《龙兄虎弟》、年拍全球首部3D功夫片《千刀万里追》……屡试牛刀,均是隐于幕后、无声操盘。“我其实是华语3D电影的老祖宗,30年前我主导投资和制作的那部《千刀万里追》,就是让全世界人都知道,我们中国还是有很多杰出的人才和技术,当然我终归是一个幕后人物,所以比较低调。”70、80年代之交,三十而立的蔡松林创办人生中第一家电影公司,正式以“学者”之名开宗立派。数十年寒窗砥砺化作满腔抱负,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年,时值袁和平执导、成龙主演的经典动作片《醉拳》在宝岛影市大热,蔡松林突发奇想,拉来袁和平之父袁小田搭档有“台湾卓别林”美誉的知名喜剧演员许不了,投拍了《怪拳怪招怪师傅》。甫一上映,大获成功,成为“学者”早期的扛鼎力作。“当初功夫片在流行,袁和平的爸爸袁小田和成龙拍了《蛇形刁手》、《醉拳》都是严厉而又刁蛮的师傅配上顽皮的徒弟,电影都卖钱,所以我就拍了《怪拳怪招怪师父》。怪师父就是当初的袁小田,怪徒弟就是许不了。”年,蔡松林又买入许鞍华执导的《撞到正》(台译名《小姐撞到鬼》)的台湾版权,发行后票房大爆,为“学者”再奠雄厚资本。此后,“学者”一路高歌猛进,至、年,已成为台湾全岛获利最多的电影发行公司。蔡松林更陆续成立“学甫”、“学彦”、“学冠”、“学恒”等公司,将业务版图拓展至产、购、销、映全产业链,更掌握了“金马”及“大世界”两大院线的排片权,一时风头无两,跻身台湾顶级片商行列。“当时在台湾我的影城跟戏院占了台湾整个市场的40%,等于控制了一半以上的国片院线,而且我在台湾主控或参与的录影带发行也占到了90%,加上我同时开了七家卫星频道,种种成绩加起来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壮举了!最让我骄傲的一个是,当时台湾一共出产52部电影,但里面有37、8部都是我拍的。”

香江

黄金年代翻云覆雨

80年代中叶,香港电影进入黄金十年。彼时,相较港英政府对电影高达17.5%的娱乐税重课、海外市场的封闭保护,台湾不限配额、不限区域、不限院线、低税率的开放政策使得海峡彼岸成为香港电影天堂般的理想市场,香港影人的鬼马天才也全面征服了台湾观众,港产片一度占到台湾总票房比例80%以上。台湾本地制作发行机构随之闻风而动,纷纷挟资本杀入香港,从外部注资到本地经营、联合出品,逐渐成为香港影业的主导力量。至90年代初,以徐立功、邱复生、蔡松林、王应祥、吴敦、江文雄、杨登魁、许安进为代表的“八大片商”已经几乎垄断香港电影的投资定价和生产销售,蔡松林的“学者”正是其中的佼佼者。而这一时期,也正是他职业生涯的“黄金年代”。“八九十年代香港电影除了新艺城、嘉禾、德宝这三家以外,其他的有百分之八十都有学者资金进驻,无论是投资或是买片(预买版权)。因为我掌控了很多大型院线,所以我必须保证它们的片源充足,然后就找很多香港影人或片商投资买片,当时我们一年需要的片量是多部,结果在香港最多曾试过有多亿台币的资金在运作拍戏,那是全盛的时候,也是最风光的时候。”年,蔡松林与袁和平拍《笑太极》——甄子丹的第一部功夫电影;年,蔡松林再度携手袁和平,网罗袁家班全班人马推出《僵尸怕怕》;年,与蔡松林渊源颇深的曾志伟正着力打造“好朋友”电影公司,蔡松林诚意出手为其投拍开山作《金燕子》。年,再投曾策划的文艺片《雪在烧》。“《雪在烧》是王家卫的师傅谭家明执导的。因为当初曾志伟还有香港一票拍惯商业片的幕后影人都认为:虽然拍商业片赚钱是他们的本分,但也要尊重做艺术片的,如谭家明就是一个很有艺术触觉的导演。所以为了给他们机会拍片,就希望我出钱投资,支持他们想要做的好电影。”年,曾志伟成立儿童城制作公司,蔡松林第一时间又助其投拍创业作——陈可辛监制、刘德华、三哥等主演的《神行太保》。同年,蔡松林投拍关锦鹏执导的《人在纽约》,并通过旗下学甫影业公司在台发行,最终狂揽第26届金马奖7大奖项,使得蔡老板及其“学”系产业名噪一时。年是蔡松林事业的分水岭,“学者”开始全力进击香港。其集齐成龙、刘德华、梁家辉等顶流红星打造的《火烧岛》,上映后票房超过2万元新台币,因巨星云集且幕后轶事众多一度成为坊间头号谈资。“《火烧岛》主要是因为演员公会要筹钱盖办公楼、给老人基金筹款。当时他们要求我投资万,但是最后我给了万,就是要五毛给一块了,为了公益事业投入多点是很值得的。”随着多部大片打开局面,蔡松林逐渐在港台市场建立起愈发雄厚的资本和广阔的人脉,也与众多港台风云影人结下了不解之缘。年刘德华创建“天幕”公司,雄心勃勃准备进军制片领域,且首作《九一神鵰侠侣》创下佳绩,一时备受瞩目。彼时蔡松林已有意合作,岂料“华仔”率先“发难”。“有一天我接到刘德华的电话,他跟我说:‘蔡老板,‘天幕’还是你来做吧,我搞了这家电影公司后觉得很头痛。’我问他出了什么问题,他说:‘现在我是大明星,任何人向我提出合作要求我通常都不会拒绝,结果让公司花了很多不应该花的钱,导致现在公司有点失控。’而且当时我知道虽然之前已有其他公司的人加入,但不是真心实意想帮刘德华的忙,只是想从他那里拿点好处而已。然后刘德华又跟我说:‘你跟我合作拍片,我们一起当老板好不好?我拿演出酬劳,‘天幕’要开什么片就都听你的处理。’”“我可以说是半个电影创作者,作为朋友,我听到他有这样的问题,就投资加入了他的公司。后来刘德华付了很多钱给‘天幕’,让他那些没有拍完的戏得以完成。”此后,“天幕”经营一度仰仗“蔡老板”关照,《战神传说》、《神雕侠侣之痴心情长剑》等作品也均有“学者”资金注入。岂料之后数作全都亏到血本无归,刘德华全力打造、寄予厚望的《天与地》更是票房惨败,一系列挫折导致“天幕”积欠万元负债,刘德华也无心再战,最终将天幕公司抵偿给蔡松林。彼时蔡松林正是向氏“永盛娱乐”的最大股东,他出面推动向氏提供资金支持,才最终帮“华仔”挺过财务危机。此番援助,刘德华日后曾多次提及,感念至深溢于言表。而蔡老板最为特别的经历,即是与“墨镜大导”王家卫的合作之旅。“当时跟许多优秀的人才联手,包括导演和演员,甚至很多导演的第一部片我都有参与。当时想:既然很多人都愿意找我拍,我就要好好跟他们合作,所以到最后做的很多‘第一’也都很大。比如你看王家卫从第一部到第十部电影我都有份投资……”而这其中,尤以王家卫与刘镇伟合办的泽东电影公司的开山作《东邪西毒》和《东成西就》最富传奇色彩。北师大张燕教授在其著作《映画:香港制造》中曾有一段对刘镇伟的采访,提及了这段趣事——张:我知道在香港影坛,你和王家卫都是很怪的人,而且你们两个很怪的人又合开了一家泽东公司。这个公司是在什么样的状况下成立的?刘:当时我们都刚出来拍戏不久。王家卫出去找资金比较困难,因为当时他拍完《阿飞正传》之后,那个投资他电影的老板差不多快“死”掉了。所以我负责出去筹资金,出去跟人家谈,就要想一个公司名。刚开始公司名是英文的,是我太太给我们的名字“JetTone”,意思是“飞机的引擎”,感觉我们两个人好像很厉害。后来音译成中文,就变成了“泽东”,开始了我们公司的运作。张:你们成立公司的时候,有没有特别的计划和想法,想拍什么样的片子,分工又是怎么样的?刘:没有什么分工和计划。当时只是两个很笨的人做了一件很惊人的事情,就是把香港所有的明星放在两部电影里面。如果我们当时聪明一点的话,可以将这些明星分拍成很多电影,那样就可以赚很多钱。当时我们两人很笨,觉得把这些人弄在一起很好看。我们很喜欢电影,但不会做生意。我们计划,王家卫拍第一集,我拍第二集。我告诉王家卫《东邪西毒》的前传是什么样的,他听了以后很开心,在酒店的床上直跳。后来王家卫就开始拍《东邪西毒》,拍了一个月还是在拍洪七公和西毒对打的那场戏。直到还有一个月就要交片了,王家卫跟我说:“我想过了我还是拍不来,你先来。”我说,“你第一集还没拍好,观众怎么知道我第二集要讲什么。”他说不用,结果就拍了《东成西就》。张:从一开始你和王家卫就很不同的。成立公司的时候,你负责拉钱。公司成立以后开始拍电影,你拍片子很赚钱,他拍片子很费钱。这种搭配关系挺特别的,对此现象你是怎么看的?刘:如果是从经济利益的角度去说,其实是没有答案的,因为当你接受对方是一个朋友的话,钱是不重要的。其实我觉得媒体的想法很奇怪的。我们两个人就应该在一起,因为我是商业电影很成功,他是艺术电影很成功。这个世界有两面,那我们公司两面都有了,天下无敌了。彼时,王家卫拍完《阿飞正传》,虽拿奖无数,但票房惨不忍睹,投资人邓光荣每到登台领奖时,面色均不好看,“墨镜王”一时也成为票房毒药。蔡松林则在此时伸出援手,不仅安抚同业,力挺王家卫,更是全资投入泽东公司的首部金庸大IP作品。

“《东邪西毒》和《东成西就》都是我百分之百出钱投资的。其实当初是决定先拍《东邪西毒》,但王家卫感觉到《东邪西毒》要慢工出细活,所以就先用同样的的演员先拍了《东成西就》。至于为什么要选择喜剧题材,因为当时喜剧是观众很喜欢的电影类型,而刘镇伟拍喜剧不但是最拿手的,而且他拍片也是出名的又快又好,所以就找了他。”

而对于这部阴差阳错造就的经典之作,刘镇伟则有着与蔡老板轻描淡写完全不同的痛苦回忆。

刘镇伟:《东成西就》是我最恨的一部片子,它是一个很荒谬的大笑话。《东邪西毒》和《东成西就》在拍摄的时候,所有演员在两边同时演戏,非常痛苦。晚上去王家卫那里做戏,很闷的,神情好像快要死掉的那样。到我这里,则要发疯式地做喜剧。演员简直要精神分裂,我作为导演更痛苦。王家卫对我说拍不来了,让我帮助他完成戏来应付东南亚地区的片商。从我答应他的那一晚开始到我进行现场实拍,只有八天的筹备时间。八天我能做什么?剧本写不完。所以这部戏的拍摄过程中,我一直在想明天这两个人物会发生什么故事,后天又会怎么样。我一直很担心,真的不知道怎么拍完这个故事。

刘镇伟:你可以留意一下,一开始我拍的是梁朝伟“香肠嘴”那一段,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拍,其它戏来不及撘景,只有这场戏很简单,梁朝伟的服装就是黑衣服,欧阳锋穿什么我都不知道,后来找了阿拉伯的衣服就开始拍。这场戏我拍了三天,这三天我是故意拖延时间来想后面发生的故事。

刘镇伟:这部戏拍到一半,另外一个麻烦又来了。我突然间把戏停下来一个星期,说要布景,等等。当时王家卫很生气,他知道不是这个原因。其实我帮元奎写了一个剧本叫《方世玉》,五天写完,已经筋疲力尽了。那是我一生中最差的一个剧本。写完之后,我睡了差不多一天多,然后打电话给王家卫说:“我回来拍戏了”。就又回到《东成西就》搞笑,一直拍到大殿里打的最后一场高潮戏。

刘镇伟:我实在太累了,我回酒店跟王家卫说:“给我三小时睡觉,我不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事,你帮我根据故事写一写。”等我回来,他说,“写不出来,你比我写得好,还是你来,我先走”,我抓住他:“你不能走”,掉头我就离开了。他又找了我三个钟头,等我回去还是没有剧本,他又走了。我叫所有的人睡觉,等我完成剧本。梁家辉进来,问:“导演,我今天做什么”。我说:“还不知道,你先去睡觉。”

刘镇伟:所以我很不喜欢这部戏,因为我拍片从来没有这样过。我从来都是完成剧本、将分镜头弄完之后再拍。比如拍《大话西游》的时候,周星驰他们看的已经不是剧本了,而是分镜头台本。《东成西就》是我唯一一部没有准备就开始拍的电影。

幸而,《东成西就》投资达万港币,最终在香港贺岁档即收回了万港币票房,成为当年票房第十名,与《唐伯虎点秋香》、《花田喜事》《新不了情》、《城市猎人》、《方世玉》、《黄飞鸿之狮王争霸》、《重案组》、《逃学威龙之龙过鸡年》、《方世玉续集》九大传世神作等身起名,加上台湾市场的万台币(折合约余万港币),及《东邪西毒》上映后不到0万港元的票房,也为蔡老板带来不俗的回报。这期间另有一段佳话——据台湾资深影评人黄仁先生记载,年2月19日,由创始人邱复生带队,台湾“中国两岸影艺协会”理监事侯孝贤、柯俊雄、关毅、钱璐、陈文森、蔡松林等访问北京、上海,商谈合作拍片及版权问题。在上海期间,邱复生和团员蔡松林还为华东灾区各捐出4万美元,折合人民币共30余万元。这一时期,两岸市场互投橄榄枝,联系愈发密切,以蔡松林等为代表的港台影人也纷纷向大陆电影市场迈出开拓的步伐。

“其实在20年前,向华强就想进大陆拍片了,他就跟我说:‘老板,不如我们一起投资电影吧?’我答应了他们,然后就投了很多钱跟向华强做‘永盛娱乐’。当时向华强也找了很多朋友,还有他的兄弟向华胜,后来就以向华胜为主,王晶也有一点小股在里面,一起进入了中国大陆,记得当时我们一共投资了十几亿人民币。”

(以上原文发生于年)岂料此举恰不逢时,内地投资竟多以失败告终。

“当时是做了很多片子,但后来发现自己进来得太早了。人家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当年正是来得不巧,所以在中国大陆拍了很多电影,实际上却没做到什么成绩出来。”

香港影市此时也迎来颓势,其发行的周星驰《大话西游》因版权开价过高,在港台两地票房不佳而亏本。台湾市场此时也频生变故,年《大内密探零零发》推出之后,蔡松林竟宣布叫停了“学者”在香港影坛的出品业务。

“之所以暂停,主要是因为我发觉那时候台湾电影市场变化很大,外片开放,好莱坞影城纷纷进入台湾地区,而且当时很多大商场都在郊区落户,而我的电影院则都在市区,租金很高,成本没有办法竞争。加上我的院线影片需要量不断萎缩,同时台湾的黑道和财团挂钩政府却放纵不管,后来连台湾的卫星频道被垄断不说,盗版录影带又严重打击市道,让我觉得继续做电影压力很大。”

“其实当初我还担任着很多公职,比如片商公会理事长、制片协会理事长、基金会常务董事、文化创业产业主席,行政院公共工程推荐人等等,实在无暇兼顾其他方面。所以,后来公司就交给了股东、还有我的太太跟孩子去打理。后来环境越来越差,我也就淡出了制片业,但发行业还在继续。”

蔡松林暂别江湖,学者的业务也随之走衰,一个时代且告落幕。时过境迁之情形,颇有些“无可奈何花落去”之意。

北上

廿年河东廿年河西

之后十余年间,蔡松林一直低调行事。年,参与发行叶鸿伟导演、舒淇主演的《欲女》;1年,买入港片《千机变》入台放映;之后又参与英皇多部影片在台的全版权发行运作,此外并无坊间可闻的大动作。而随着千禧第一个十年走入尾声,内地市场的蓬勃发展让港台影人们逐渐嗅到复苏之意。蔡松林也再度出山,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

“最近我预测到中国电影快速崛起,票房如喷泉,我就辞掉了所有的公职,回来投入我最爱的电影。”

9年,“学者”正式参与出品王晶执导的《大内密探零零狗》。这是“学者”在国内投资的首部合拍大片,成为该年暑期档唯一一部票房过亿的华语片。但这笔大制作,却并未能像外界猜测中那样,为蔡松林带来可观的回报。

“其实我没有挣到钱,因为一部电影绝对不止是拍戏的成本,还要加上拷贝和宣传等等,上次《大内密探零零狗》我们投入了多万,,但是在中国大陆这块,我们拿到的版权是5千多万,其实他们也蛮辛苦的,中影跟中国大陆的投资集团投资了3千多万,票房1亿,但最后到他们手里的只有4千多万,后来他们分红给我们了,分了3、4百万,但是我们投入是万,而且这部片海外的市场也没那么好,香港同样没有预期高,在我们来讲只是打平跟小赚一点点而已。”

年,“学者”再起大制作,巨资投拍了科幻片《未来警察》。

“7年,我是台湾片商公会理事长,也是台湾电影代表团团长,带团到香港参加香港国际电影节,和来自国内外的相关电影人士洽谈电影,很多人提议我应该重出江湖,拍一些不一样的电影。当时我就立即打电话给刘德华,说明来意,刘德华一口答应,表示只要我准备好了他一定共襄盛举。王晶导演和程小东两位在票房和艺术领域上都是非常杰出的导演,两人参与的优秀而又大卖座的电影有百分之六、七十我都有参与合作。经过慎重的沟通,多次的研究,最终选择了“科幻动作”的题材。经过数十稿的剧本研究、编写,最终定稿为《未来警察》。

“《未来警察》是8年金融风暴以后,到我们上片为止,中国投资最大的一部电影,无论刘德华、大S、范冰冰、徐娇、贺军翔等数十位演员阵容,王晶和程小东的文武导演搭配,0个特效,观众同胞的眼睛是雪亮,观众同胞心里非常清楚,五年筹备、三年制作,1.5亿的投资,观众同胞也是我们的主人,他花同样的钱看电影,当然会选择大片、诚意的作品,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花同样的钱当然看大片”,会支持好又优质的国片,就像韩国万人口,有多万全国四分之一的人去看他们的《汉江怪物》,日本也一样,日本最卖钱的电影是宫崎骏的电影。我相信我们的同胞一定会支持、疼爱我们自己的电影。”

但《未来警察》一路坎坷,尚未拍完便闹出“撤资”风波,上映后票房更遭遇滑铁卢,最终未到万港元,成为学者30年经营史上亏损程度最大的一片。该片也成为蔡松林内地“合拍大片”战略的转折点,自此,宏大制作对“学者”而言难以为继,曾经的顶级片商、金牌推手面对连番挫折也颇有些一蹶不振,不得不慨叹回天乏力。然而廉颇虽老矣却不甘只作伏枥老骥,之后数年历经蛰伏,蔡松林经营重心一直未离内地。近两年,蔡老板动作频频。先后在无锡、杭州、深圳打造“学冠”系影视公司,继续推进内地电影业务。年夏通过江苏学冠打造低成本贺岁喜剧片《毕业旅行笑翻天》,力邀徐娇、王子、王栎鑫加盟,却一度风评不佳,被嘲与《逐梦演艺圈》同为神剧奇葩,更在上映前夕与导演高志森闹出署名风波,导致口碑崩盘。最终排片低迷,首日票房仅十余万元,似一出闹剧草草收场。年8月,江苏学冠另已备案一部名为《9号球衣》的体育题材影片,根据其官方宣传消息:“影片讲述了拥有着极高足球天赋的山里孩子庆多,凭一颗赤子之心,冲破阻碍,终获父亲支持,破格进入正规足校,父子俩南下广东追梦,一路过关斩将冲进国足,又以一记“倒挂金钩”制胜国际赛场,终成2顶级9号中锋的故事。”“《9号球衣》作为中国第一部奋斗足球电影,题材破冰,让许多怀揣足球梦的国人看到中国足球的崛起之路,邀请奥斯卡奖与金球奖的获得者马丁·坎贝尔担任《9号球衣》总监制,同时电影也邀请了罗纳尔多、伊戈尔·卡西利亚斯等大牌球星倾情加盟,邀请电影《》主演的皮尔斯·布鲁斯南担任电影全球形象大使。”而该片直至年4月才在杭州举办开机发布会,年下旬,项目在上海、昆明、宁波、台州、温州等地进行了多轮路演,直至年末,尚未有进一步明确的制作发行时间透露时——如各位所知——肆虐全球的新冠疫情已经袭来,整个影业遭受重击,至今仍未开市,而蔡松林这部全新力作要与诸位见面,恐怕还需时日。韩三平说:制片人的职责作用就是设法找到第一分钱,然后再通过一系列运作多多赚钱,并且要认认真真、完完全全地负责收回一部作品50年内的最后一分钱。王中军说:影视产品中演职员的风险越来越小,拿钱做工,干完走人,可制片人的风险和责任却越来越大,他必须要将一个项目盈亏进行到底。张纪中说:假如把剧组比作一个临时工厂,制片人就是厂长,导演只对艺术质量负责,其他演员、职员什么的就是工厂的一名员工。“不尝制片苦、难称电影人”,电影作为现代工业文明的组成部分,其名垂青史、百代流芳不止是靠导演的才思妙想、演员的纵情挥洒,更有赖于游走在理想与现实间的商业鬼才们的平衡与支撑。波云诡谲的,全球影业一片萧条,前路尚不知在何方。唯一了然的是,属于蔡松林的时代已经过去,而华语影坛的下一个黄金十年,只能靠吾辈以双手去开启。预览时标签不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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