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爱不再重来

一一再忆我的父亲

文/王海彦诵/孔令军

多年前我曾发表过几篇回忆父亲的文章《踏着父亲的足迹成长》和《品茶思父》等等一些小文章，记录了我们父子之间微点渺滴的故事。乡镇工作期间我曾调任父亲先后工作过的两个乡镇（贾家庄和冀村）担任主要职务，涉足在父亲早年摸爬滚打过的两方沃土，无论在单位，会场，农村，田间，地头，老的，少的，干部，群众。耳濡目染父亲过去平凡而又超然的业绩。自己常常思索着：是父亲的影子，更确切的说是父亲的影响罩着我在仕途上声清气正、顺顺畅畅。那时父亲很清贫，固然也没给我留下什么。但这笔厚重的政治财富却承载了更宝贵的荣耀和自信，他将是我政治生涯中，展凌云志，不负男儿八尺躯，把先人寄望书写履历峥嵘的航灯。我是父亲生命的延续，必将延续着父亲生命的意义……

（父亲早期工作照）

在父亲节之际，特别是今年人代会上，几位领导和代表跟我交谈时，触景生情又提起了父亲，我一时语塞，别人说的越多，我的思念越稠。好多心事蜗在心里，开完会，匆匆回到父亲的书房，这次我没落泪，我用坚强压抑着酸楚继续跟父亲耳语。我想,用文字倾述比点香烧纸更有灵气。

（一）

从我懂事起，就印象爸爸有一个突出智慧的额头，但早已秃顶；办公室就设在家里，回到家里要么埋头看书写字，要么跟领导把这个农业图那个水利图铺在地上研究，那时客人很多，妈妈跑前跑后烧水递茶，他们却谈天说地、讨论问题，有时甚至会争论的面红耳赤……

爸爸痛恨阿谀奉承诡计多端的人，对邪恶势力从不屈服。他心地善良，宽容正派。从小教育我们平易近人不搞特殊化。我记得从小学起，每学期都要填写名目繁多的表格，其中必有“家庭出身”一栏。实验小学的同学大多填“群众”“农民”“干部”，我拿着问爸爸，爸爸沉思一会说：“这个没什么规矩限制，你可以填‘职员’”。我不明白“职员”的含意，到学校顺手就写了个“纸员”，心想爸爸整天和纸打交道，这个也能说下去。结果爸爸复核表时，对着“纸员”大笑起来，吃饭时全家集中在一起，当然我就被大家嘲笑一番，此景至今记忆犹新。

我们小时候，大家一块玩，有时爱炫耀自己父亲的地位。你爸爸是这个长那个头的，有一次去同学家玩，他妈妈问我时，我好一阵子答不上来，最后终于说了一句“我爸爸说秃瓢脑”，把他妈妈逗得笑了一阵子。那时我们家孩子多，我上小学时，爸爸已经四十多岁了，而大多孩子的父母也就三十左右，因此他们对父亲的职位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