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马路天使》一部具备浓厚的乐观精神和喜剧色彩的电影

《马路天使》这部影片具备浓厚的乐观精神和喜剧色彩。在贫穷、受欺凌的社会底层,小陈和小红的纯洁和阳光为影片注入无穷的魅力。小陈只有半截的领带衬衫、小红一边编辫子一边唱歌的无忧无虑、两人在窗前的变魇术和掷果传情,无一不增强了观众对这两个角色的认同感。在影片中,小陈的幽默趣味和小云保有的压抑痛苦所形成的对比,甚至比着力营造的“天堂”与地底的差距更加有意味。

这种“笑中带泪”的戏剧效果的营造,无疑是一种对通俗的、消费方主导的表达方式的认同基础上,对主旨进行的别样阐述。在关键时刻能够打动人心,是一部通俗影片获得成功的重要衡量标准之并且,作为一部优秀的电影,它打动人心的方式要不露痕迹,最好能从其故事自身出发,配合恰如其分的视听手段,将充分的动机、尖锐的矛盾、深层的张力融合,而并非某一时刻的刻意煽情。《马路天使》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即便今天的观众也能体会到它的动人之处。

当小红在阳光普照的窗前依依呀呀地唱起《天涯歌》,为她对窗奏琴的小陈的存在表达了歌中的“知音”之情;与此同时,楼下小云的泪眼伴随着“家山北望”的唱词滚滚而下,诠释着这同一首歌曲中“家山恨”的部分。影片自然地将更深厚的家国情感植入当下的日常生活当中袁牧之所设置的小红和小云,看似人性之阳光面和阴郁面的对比,但她们的命运并非简单的平行线,更包含着某种转化。小红的美丽和纯洁随时随地会沦为小云般凄惨和无望的可能性,形成一种无处不在的张力,支撑着影片的矛盾发展。影片有一个镜头:想要霸占小红的流氓古先生在与养父一番交谈之后,一边下楼一边揉捏手中的鲜花,花瓣一片片落在地上,被无情地踩踏过去。正因为有了上述预设的张力,观众在看到这一镜头的刹那,才会油然而生一种无限的怜爱、忧心和感同身受。

这种来源于苏联、现在看来有些过分明确的隐喻蒙太奇,也因有了充足的铺垫而在此未见生硬。《马路天使》在故事和表达层面已经实现了高度的成熟。难能可贵的是,这部制作于年的老电影,在视听语言方面也不乏令人惊叹的镜头设计,能够很好地完成引领观众进入影片情感体验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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